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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資訊
四千年前“王的居所”,石卯皇城台門址初露全貌
2019-08-26 09:05:02
石卯皇城台
從2016年至209年,共歷經三年的發掘清理,有著四千多年歷史的陜北石卯皇城台東側輪廓和結構基本清晰。參與考古的學者認為,2016至2018年2016年考古工作的種種重要跡象和重要遺物表明,皇城台系石峁城址的最核心區域,當已具備早期“宮城”性質,或可稱為“王的居所”。
考古工作者“初步認定此石峁城址修建於龍山中期,興盛於龍山晚期,夏早期毀棄”,距今4300年左右。對於這一震驚學界的中國史前遺址的發現,有人推測此城址為軒轅黃帝居所或都城,還有人說是匈奴族的起源地等等。
關於此城址的研究還在繼續之中,但至少能說明,陜北地區早在4000千多年前已將跨入中國文明的門欄。
皇城台門址初露全貌
歷經三年的發掘清理,皇城台東側輪廓和結構基本清晰。根據實際情況,我們將皇城台東側區域自北向南規劃為東護墻北段、皇城台門址和東護墻南段分別開展工作。
考古工作主要集中於皇城台門址和東護墻北段上部,東護墻南段做了局部解剖和試掘。皇城台門址位於皇城台東側偏南,處在皇城台與外界相連的山體馬鞍部,從地形地勢和調查情況來看,此處是上下皇城台的唯一門址。
門址北側的皇城台東護墻(東護墻北段上部)自上而下發掘最高處約15米,自南向北發掘最長處約120米。門址南側的皇城台東護墻解剖試掘顯示,上部墻體向南延伸30米左右即呈現西折跡象,囿於石峁農人耕作道路所需,此處暫未詳細揭露。
皇城台門址由東向西、自下而上,依次由廣場、外甕城、南北墩台、內甕城、主門道等建築設施構成,其中,主門道為2018年揭露完整的重要遺跡。
發掘顯示,主門道平面形狀大致呈向南開口的睡“U”形,上下開門,中間貫以斜坡道路。由內側兩壁石墻上對稱分布的壁柱槽判斷,主門道應系一覆頂的封閉空間,大部分壁柱槽內還留有朽木或炭化圓木。
另外,主門道上、下門處殘留的炭化圓木,說明原應有木門。上述跡象均表明了主門道的重要地位,主門道是通往皇城台台頂的最後“關卡”。門址的完整揭露,勾勒出登頂皇城台的基本路線,登台者需先經過廣場。
再過外甕城與南北墩台之間的側門進入門道,沿平整石板鋪砌的斜坡道路。至內甕城處,向北折入主門道,繞主門道過主門道上門向西登臨皇城台台頂。整個登台過程可謂“穿三門、折四彎”,顯示了皇城台門址設計之精巧、結構之復雜,體現出極強的私密性和防禦性。
東護墻彰顯巍峨
2018年,東護墻北段上部處的發掘依然是以清理來自皇城台台頂的“棄置堆積”為主。“鉛華褪盡留本色,大浪淘沙始見金”,棄置堆積之下便是石峁人的石頭墻,每每擡頭仰望高達15米的四千載皇城台石砌護墻時。
我們腦海中除了“巍峨雄偉”“氣勢恢宏”等修飾語外,剩下的都是空白,但疊壓這些石墻的棄置堆積絕非空白。“篩了兩年半土,出了萬把個針”,這是當地老鄉對東護墻北段上部發掘工作的樸素評價。
誠然,骨針是皇城台東護墻北段上部出土數量最多的器物,但與其共存的其他遺物同樣值得我們重視。其中,最為重要的發現莫過於石峁口簧的發現和確認,截至2018年底,出土口簧共計20余件。均以骨片磨制而成,制作規整,呈窄片狀,一般長8~9厘米、寬逾1厘米,厚僅1~2毫米,中間有細薄簧舌,依靠簧舌振動發聲,與其共存的還有骨制管哨和陶制球哨。
最新的測年數據顯示,石峁口簧制作於距今約4000年前,是目前世界範圍內已知年代最早的一批口簧,考古背景明確、制作過程清晰,是世界音樂史上的重要發現。石峁口簧與骨制管哨、陶制小球哨等音樂文物,是皇城台居民精神生活的物質體現,是還原皇城台居民日常生活的重要證據。
體現出皇城台居民身份和地位的特殊性,彰顯了皇城台在石峁遺址中的地位和性質。另外,本年度初步整理的千余件鏃、錐、笄等骨器以及大量與骨器制作相關的骨料,說明我們心心念念的皇城台頂部制骨作坊,應該是多產品的。制作這些骨器的骨料源於何處?東護墻出土獸骨的整理工作正在慢慢揭開答案。
2018年暑期的簡單整理,我們發現,皇城台東護墻北段上部出土的獸骨以羊、豬、牛為主,除肋骨、頭骨各部位較少被“再利用”外,長骨及較厚實的牛肋骨多被作為骨料,用於制作各類骨器。此外,以燧石、瑪瑙打制而成的鏃、刃等“細石器”, 形制精美、材質精良,在石峁出土石器中獨樹一幟。
皇城台東護墻北段上部發現了較多細石鏃和細石刃以及與這些石器制作相關的石片和石核。這一現象似乎在暗示我們皇城台台頂除制骨作坊外,還可能存在著細石器制作的專門場所或專門“匠人”。
大型宮室露崢嶸
2018年9月,完成皇城台門址和東護墻北段上部的發掘後,根據現場情況和學術需要,我們沿門址主門道內的路面繼續向上“追蹤”。
穿過主門道上門後,在皇城台台頂發現了一座夯(硬)土作芯、砌石包邊的“石包土”式大型台基,暫稱“大台基”,平面形狀可能為南北向長方形。
至2018年歲末,考古工作集中在大台基南側護墻處。發掘表明,大台基殘高約4米,東西長度超過80米,大台基頂上分布著多處大型房址以及調查發現的“池苑”遺跡。
令我們始料未及的是,大台基南護墻處的重要發現——30余件石雕!這些石雕多數出土於南護墻墻體的倒塌石塊內,有些還鑲嵌在大台基南護墻墻面上。絕大多數為雕刻於石塊一面的單面雕刻,以減地浮雕為主,還有一些陰刻。
雕刻內容大致可分為符號、人面、動物、“神面”“神獸”等,我們將上述類型的石雕暫叫作“平面雕刻”,是目前皇城台大台基南護墻石雕的主要類型。除平面雕刻外,南護墻處還發現個別圓雕人像或神像。層位關系結合測年數據來看,皇城台大台基南護墻年代約為公元前2000年左右的陜北地區龍山時代晚期。
從使用背景觀察,這些石雕中的一部分可能來自其他更早的高等級建築,系“舊物新用”,在修砌皇城台大台基時嵌入南護墻。
綜合分析,這些石雕與4000多年前石峁先民砌築石墻時“藏玉於墻”、起修建築時以人頭奠基的精神內涵相同。體現了石峁先民對皇城台大台基的精神寄托,賦予皇城台大台基精神力量。
放眼中國北方,石峁皇城台集中出土的石雕或許與東北地區早在興隆窪文化時期、紅山文化時期出現的石雕人像共同構架了中國北方地區的石雕“傳統”。在中國史前文明中形成獨具特色的文化因素,影響了“後石家河”玉器、二裏頭綠松石“龍”,甚至商周青銅禮器的藝術構思和紋飾風格。
2016至2018年考古工作揭示的種種重要跡象和重要遺物表明,皇城台系石峁城址的最核心區域。當已具備早期“宮城”性質,或可稱為“王的居所”,是目前東亞地區保存最好的早期宮城。
而2018年發現的大台基很有可能是皇城台的“重中之重”,未來幾年的考古工作將集中在大台基周邊,以廓清輪廓、盤理布局為主。
而對於已經發掘完成並初步整理的外城東門址、內城韓家圪旦地點、皇城台門址、皇城台東護墻北段上部等發掘地點,我們將抓緊時間整理,盡快將簡報和報告變作正式的考古報告,刊布發表石峁考古的系統資料。